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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4我叫呼延訣,訣別的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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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4我叫呼延訣,訣別的訣

“……”顏曦染咋舌,她兇?她兇?!

剛打算跟他說句正經的,要稱呼一下他吧,忽然又忘了這人叫啥……

嗯,就是張嘴只剩一個口型。

最後只能忽略直接說事。

“你看,要不是你,咱現在也不至於窩在這兒,現在可怎麽出去?”難得安靜了一小會兒,顏曦染又開始急了,她用手肘撞了撞呼延訣。

“怕什麽,本公子早有妙招!”呼延訣將放遠的思緒和目光收回來,換上一開始的模樣,胸有成竹道。

“那你怎麽不早說?!待在牢裏好玩嗎?快說說是啥方法?”顏曦染不禁有些窩火,但想著能出去,又壓下去了不少,聲音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。

這豬隊友,簡直了,圖什麽呢?!

豬隊友呼延訣神神秘秘地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紅色小圓柱,上面還有一根不長不短的細繩。

他瞧了瞧四周,打開扇子擋住那東西,只他們兩個人看得見。

“這還不簡單?本公子這裏有一個炸藥,威力可大了!這炸藥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暗門要到的,本公子也只有幾個!等一下咱把這牢房炸掉,再趁機逃跑就好!”

“這什麽餿主意?!牢房炸掉之前咱倆先血肉橫飛好嗎?!”顏曦染朝他翻了個白眼。

果然,她不該對他抱有過大的期待!

“這不是有張木榻嗎?咱們可以用來擋一擋!”

“先不說可不可行,我就再問一句,火呢?”

……

看吧,她就知道!

“是本公子考慮不周,現在只能等人來放我們了。”呼延訣笑笑,絲毫沒有尬。

“你當放人是放屁說放就放嗎?那他們捉我做啥?”顏曦染一個沒忍住,伸手往他頭上重重地敲了一下。

“放心,有本公子在,你會沒事的!”呼延訣沒有被打的生氣,嘴角的弧度反而一再上揚。

只要身份亮出來,什麽事都沒有,正好他也想給他父皇添堵,在異國搞事情,他樂意!

“那你很厲害喔!”顏曦染沒問他身份,只覺得他是哪戶人家的紈絝大少,於是便敷衍道。

看見他準備把炸藥放回去了,心中打了個小九九。

“誒,你這炸藥能給我一根嗎?”

“你跟本公子不熟,本公子為什麽要給你?”

“害!誰說不熟的?你看我們短短的時間內就見了兩次,還這麽長時間待在一塊,熟得不能再熟了,好哥們!”顏曦染一改人設,現在有些狗腿地說。

說著,還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,嗯,這肉感不錯。

“那你叫一聲本公子的名字。”呼延訣看向她的眼裏充滿了質疑。

“這還不簡單!不就是……”顏曦染張著嘴,久久沒說話。

叫啥來著?

“仙女,你不是說要跟本公子做朋友嗎?不是說熟得不能再熟了嗎?名字都沒記住,本公子可是從一開始就說了真實的名字!這朋友間不是應該講究那什麽裸著胸膛跟對方見面的嗎?具體的本公子忘了是什麽詞語,總之你聽得懂就行了!”呼延訣說了一通。

顏曦染當即看了看四周,見沒有其他人才放松。

“那叫坦誠相見!”她剛剛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腦瓜劃過一陣黑線,撫著額嘆道。

神tm亂翻譯!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有些什麽呢!

“這些不重要,本公子只喜歡吃喝玩樂,你要問我哪裏好玩,本公子還能帶著你享受一番,可這文縐縐的東西,本公子實在沒法看下去,俗話說人醜就要多讀書,好在本公子長得俊美不凡!”他竊喜道。

“你可閉嘴得了!”顏曦染拿過他的一只手,將他的手捂在他嘴巴那兒。

“算了,本公子人美心善,一根炸藥換一個朋友,也不虧!只是這心啊,實在是太痛了!”呼延訣含糊說著,一邊摸了摸心口的位置,不忘把炸藥給她。

“你就不怕我拿了炸藥之後翻臉不認人?”顏曦染有些好笑,說話的語氣不禁放柔了一點點。

“本公子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。”呼延訣見她態度轉變,好看的桃花眸更加勾人。

“重新認識一下?”她感覺這人還不賴,他二人個性應該挺像的。

“我叫呼延訣,訣別的訣!”呼延訣笑得燦爛。

“你下次換個說法吧,這訣別雖然是個詞,但是給人一種傷感的感覺,建議你下次說訣竅的訣!不過,你不說,單看你的顏,我還以為是詩詞裏面那一句,辛苦最憐天上月,一夕如環,昔昔都成玦,玦是美玉,你真該叫這個!”說得來興,也就忘了介紹自己。

不過,也不允許她在這時候說自己的名字,她是魂穿,不知道在即在這裏的身份。

“這話不錯!不過呢,名字這事兒隨意吧,一個稱呼而已,不重要!”

“你說你剛剛那炸藥很厲害?”顏曦染心裏再次為他極品的容色所震撼了一小下,穩住心緒,果斷轉移話題。

再看下去,說不定要流鼻血。

“不是一般的厲害!暗門你知道吧?”呼延訣音量忽然提高。

“什麽暗門?幹啥的?”顏曦染一楞。

好像得到了某些重要信息。

“天底下除了不知事的那些嬰孩,沒幾個是不知道暗門的,你居然……”呼延訣鄙視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“瞎bb個啥?要說就快說!”顏曦染當即打斷他的話。

說起暗門,呼延訣是真的感興趣,沒有推脫和調戲,直接往下說。

“暗門可是江湖上的門派之首,但它的實力和影響力,可不止在江湖上,那是令朝堂都敬畏的組織!裏面的人,那可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,隨便找一個出來都能用人中龍鳳來形容!”

呼延訣越說越激動。

“還有那暗門門主,常年帶著一張鉑色面具,從不以真面目示人,聽說他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,世上再找不出能與他匹敵之人!這位門主也是有個性,傳聞他相貌極好,因此對難看的人和事都無法忍受,所以招進暗門的人,個個都是相貌出眾的!”

“你崇拜完就不能舉個例子?你這樣說,我只知道世人的評價,卻不知道實質,就像你吃一個卷卷,我沒吃過,你說得有多好吃,我一點兒也感受不到!”顏曦染皺著眉。

她聽他講的時候,看到他眼中泛著明亮的光,看來是對暗門有一種類似“真愛粉”的情感在裏頭。

或許,將來她可以借助暗門的力量?

“暗門的情報網相當厲害,天底下還沒有他們查不到的事,之前有一個案件,有人托暗門去查,暗門的人連幾十年前具體到某個人說的哪一句話都能揪出來!還有他們的戰鬥力,令七大國都忌憚無比,前兩年有個不大不小的國家,那皇帝不小心得罪了暗門門主,那國家當晚就被門主帶人給滅了,第二天就拼入了如今的西越!還有還有,他們的財力肯定也不弱,裏面最低等級的,月銀也夠普通百姓一年的開銷了!”

言外之意就是,暗門不僅厲害,還有錢,相當有錢,巨——富!

呼延訣沒有掩飾自己對暗門的崇敬與向往,語氣有些澎湃。

所以他給她的那根炸藥,他自己都是當寶貝供奉的,完全不舍得用,只是顏曦染的出現,似乎是闖進他生活的一縷光,他不想讓這縷光消失。

“這麽牛?你聽誰說的?”顏曦染想的沒他多,只是習慣性地問。

以前總聽到身邊的人將“聽別人說、據說、有人說”掛在嘴邊,她覺得不太現實的就會問一句“那人是誰”,結果人家答不上來啊,那些名場面一度尷尬。

“本公子有一個朋友,在裏面是堂主!”呼延訣也不瞞她。

“堂主是什麽等級?”

“尊主之下有五大司,各有一名統領和副統領,五司之下設有十五堂,每一堂中還又往下分了好些等級,人數也多,你說堂主是什麽等級?”

顏曦染一挑眉,那官還是挺大啊!

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些其他時,來了幾名獄卒,將顏曦染帶了出去。

起初因為不能帶上呼延訣,心裏虛,還扒拉著那些桿子不肯走。

在那些人拿刀後,她才自己走的!

到了一個算是潔凈的場所,那裏站著太監和侍衛,從他們口中得知,她並不是什麽女逃犯,而是昨天失蹤的公主。

怕被有心人害,才故意稱作女逃犯……

令她有些不解,這不是更容易招來禍患嗎?而且只要錢到位,身份有影響?

而且,他們的態度不是很恭敬,讓她覺得她這個公主是個不受寵的。

後來,顏曦染一直想著自己的身世以及皇宮裏即將遇到的事,不小心忘了還在牢裏的呼延訣,馬車走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讓人去放了他……

呼延訣在她剛離開時,就已經出現在府衙門口。

他可是亮了身份才有這待遇。

那官員還對著他點頭哈腰的,他完全沒有理會,帶著在一旁幹著急久等的隨侍長生,哼著曲兒,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
“殿下,您說您這是何苦呢?貪玩玩進了牢裏!陛下知道了,您又少不了一頓板子!”長生欲哭無淚。

“怕什麽?本殿這些年不都這麽過來?還不是活得好好的!”他吊兒郎當地將玉骨扇搖出花樣,對長生的話不以為意。

長生:行,挨板子的人不怕,那他怕什麽!

馬車一路向前駛,顏曦染撩起簾子,街道上熙熙攘攘,一派祥和,生活氣息濃郁。

等有機會,她必定要逛一逛這正宗的古代集市,體會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。

一夜沒睡,她精神不太好,沒一會兒就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睡著了。

醒來時,馬車已經進了皇宮,恰好在一處宮殿停下。

顏曦染剛下車,當即便有一名女子出現在旁邊,伸手扶她下去。

“公主,您可算回來了!奴婢還以為……還以為您出了什麽事呢!”

那女子一身水藍,頭上梳著簡單秀美的發型,清新可愛的臉卻像個老太太一樣皺,圓圓的眼中滿是水,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。

好像一只小兔子!

顏曦染沒說話,只是看著她,這應該就是原主的貼身婢女了。

相由心生,看著是真心的。

“公主,咱家就送您到這兒,這會兒還要回去覆命!”出宮迎她回來的太監甩手就想走。

顏曦染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離開,而後轉過去看向水藍衣裳的女子。

“來,你先別說話,現在我來問你來答!首先告訴我,你叫什麽名字?”她不到一天的時間經歷了那些,已經淡定下來。

“公主,奴婢是菘藍啊……”女子叫菘藍,臉上擔憂更甚。

“好,那我是誰?”初始對話總有這些。

“您是公主啊!”

“……”顏曦染無語凝噎。

隨後用手比了個一丁點的手勢,無奈地嘆息。

“這麽說吧,我在外面出了點意外,什麽事都不記得了,你把我的身份、行為習慣、愛好、人際關系等等等等的這些,全部告訴我吧!”

“公主,要不要先找個太醫來看看?”菘藍的重點跟顏曦染的不一樣,她只是個關心主子的好婢女!

“害,不用!你給我說一說,說不定沒多久就能想起來了,叫太醫來還得吃藥或者紮針呢!”顏曦染皺了皺眉。

她根本沒有什麽病什麽後遺癥,只是這身體的靈魂換了而已,找太醫完全是吃飽撐著,要找也是找那些專幹有關神神鬼鬼事宜的人。

再者,太醫一檢查發現她沒啥,這可有點說不過去。

於是,在顏曦染的一番勸說下,菘藍還是十分乖巧地把原主的事,事無巨細地跟她講了一遍。

原主跟她一樣,都叫顏曦染,是東風的十四公主,只不過原主可沒她那麽幸福。

在現代時,她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家庭,可她的爸爸媽媽待她非常好,一家人的相處,令當地人都稱讚和羨慕不已。

只是她現在穿越了,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麽樣了,她好想他們……

總之,必須盡快找到方法回現代!

她腳下的這片土地有七個大國,周邊有幾十個小國,她所在的就是七大國之一的東風。

再說原主,原主的出身很高貴,生母孝賢皇後是皇帝發妻,是尊貴的嫡皇後,而這位皇後福薄,生下原主沒幾個月就去世了。

說起來,原主還是孝賢皇後唯一的孩子。

孝賢皇後的娘家,在先帝在位時可是東風第一世家即墨家族。

只是,現在的皇帝登基後,即墨世家逐漸退出朝野,更是在孝賢皇後逝世時,直接轉變為隱世家族,除了他們主動聯系外界,外人根本無法找到他們。

菘藍說到這裏的時候,顏曦染是很疑惑的。

既然孝賢皇後出自這麽一個家族,而且聽菘藍說,孝賢皇後和那家族的關系十分親密,就連她的葬禮,她家族的人也都出現了。

那她作為孝賢皇後的孩子,怎麽就沒有得到即墨家的照拂?

還有那便宜爹,聽聞對孝賢皇後十分寵愛,怎麽人一走就這麽不待見她?總不至於是她害死了孝賢皇後吧?

這其中一定有問題,沒猜錯的話,她的身世,估計藏有極大的秘密。

菘藍還說,整個皇宮,也就只有淑妃卉南枝對她的事上心,這些年要不然淑妃,她早就死了,每次被人陷害欺負,都是淑妃提她解決。

淑妃原本是一介宮女,後來被皇帝看上了,但位分晉升得慢。

自從孝賢皇後入宮,她們兩個因為性子差不多成為了閨中密友,孝賢皇後死前,還將原主交給她撫養,那時候淑妃已經生了一個兩歲的皇子,也就是八皇子。

雖然淑妃待原主很好,但原主和她以及她的兒子的相處都十分客氣,好卻不親密。

顏曦染甩了甩頭,只當是原主性格孤僻,不然怎麽會連個朋友都沒有?

但是淑妃,絕對沒有菘藍覺得的那麽簡單,一介宮女到妃位,善良溫柔和美貌要有,手段同樣也要有。

但不管怎麽說,人家有人家的生存之道,淑妃待她好就行,而且說不定,將來她還得要淑妃幫忙,有點手段總歸是好事,反正又不是對付她!

還有關於原主的日常,顏曦染只道無聊,就像是在熬日子一般,卻又因為時常被不同的主子找茬,過得並不開心。

像昨夜被追殺,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事,原身隔一段時間就能遇上這種要命的事情,只不過幕後黑手從未發現,這也是一樁怪事。

正當顏曦染想問一些別的細節時,兩名侍女模樣的女子跟著一名美婦人走了進來。

那美婦人一身素色宮裝,簡單質樸卻不失華貴,溫婉的面容帶著點薄薄的妝,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極好,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。

“菘藍,她就是淑妃嗎?”這模樣出現在宮中,想必就是妃嬪,而唯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關心她的那個。

菘藍給了個肯定的回答。

淑妃面帶擔憂,走上前抓著顏曦染的小手,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。

“小曦,快讓南姨好好看看,有沒有哪裏不對勁的?”

“沒事,南姨!我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而已,沒有一處受傷的,你不要擔心!”顏曦染微微一笑,按她的稱謂來。

“怎麽能不擔心?這些年你有多少次被人明裏暗裏下過殺手,你忘了,本宮可沒忘!”淑妃心疼道。

“南姨,那你可有去查對我下狠手的是誰?”

“還能有誰?來去都是那幾個,這次應當還是四公主,南姨的人查到她聯系了殺手,可證據都不足以讓皇上信服。前幾日,皇上新得了一斛東珠,四公主向皇上討了很多次都沒要到一顆,這也就罷了,皇上時不時想起了孝賢皇後,覺得虧欠了你,竟然說要將東珠留給你當嫁妝,若非如此,她應該也不會出手。”

“所以她就要殺人了?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些?”這都能躺槍?就這理由?不太嚴謹吧??

而且淑妃說的是“還”,她對原主做的壞事不少。

不過,沒有足以讓皇帝信服的證據,那她怎麽認定?顏曦染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只覺得淑妃能在後宮摸滾打爬到如今的位置,聽她的沒錯。

不聽的話自己也沒有多少想法……

“你看看菘藍手上的這條鞭傷,當初菘藍不過是在她被皇上責罵後心情不好時經過她面前,她就逮著她洩憤,若不是我剛好經過,菘藍說不定就要被她打死了。”淑妃毫無架子,親自動手,輕輕地卷起菘藍的袖子。

“你和她雖同為嫡公主,可你卻要比她尊貴,繼後是永遠比不得嫡皇後的,你的存在往往壓她一頭,足以令她嫉妒。”淑妃接著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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